伊沉霜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武林霸主这名头总是要有人戴的,不然武林的那些杂兵有谁来清除呢,赶尽杀绝也要看情况,我们不是一个杀手组织,我们是为了让人们活得更好,既然死了一些人,就要让另外一些人得到补偿,你说呢,江堂主。”
江水寒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听伊堂主的高论,还真是小看了丐帮的作用,不得不说,门主的文韬武略让人不得不佩服,这计划可谓是丝丝入扣、天衣无缝,竟然这么简单就能够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
伊沉霜道:“门主,确实是老夫最为敬仰的人物,可惜……嘿嘿,不过没关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夜一定要死很多人,江堂主,你可要准备好了,经此一役,之后便可平步青云了,你和老夫等人不同,正当壮年,该是扬名立万的时候,我等老朽几人已经是风烛残年、半只脚进入棺材的人,这么多年来只为等这一天,功成之后便要退去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江水寒,伸出手在他身上轻轻一拍。
江水寒虽也是武林大豪,见过大世面的老江湖,但听闻此话,仍是心中激荡,不由得心潮澎湃,有谁会不向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双目发亮,昂声道:“谢伊堂主提点,不过诸位前辈武功深不可测,经验老道,今后仍需要各位提携,我江水寒受门主器重确实三生有幸,能处在洪流中成为弄潮之一已经满足的很。”
伊沉霜道:“江堂主过谦,今夜若无意外,寅时出动,老夫会在东门外接应,以魂火为号,届时其他堂口的兄弟都会响应并按照计划出动,江兄弟作为先锋一定要把头阵打好,其他的兄弟可就指望着你们了,御天堂作为暗水第一堂口,向来都是担当着最为重要的地位,前任堂主是钟断这一点你就可以知道这一堂担负着多么重要的责任,门主对你可是怀着极大的期待,嘿嘿,其他的话老夫说多就显得啰嗦了,相信以江堂主的聪明才智一定清楚得很。”
说完拍了拍江水寒的肩膀又打开棺材跳了进去随后棺材又缓缓盖上,整个房间归于沉寂。
江水寒一脸的阴笑,眼睛里不断冒着兴奋的火焰,他的心里像是海潮翻滚一样,眼前仿佛也出现了他想象中的画面——扬名立万、权倾一时、美人在抱、金樽在前,想到这些,在这个无人的房间,在这个只有几口棺材的房间,江水寒终于抑制不住这股兴奋,阴森的笑了开来,然后咧开嘴笑,抚着窗棂,整个人都因为兴奋而发抖,他想起少年时练剑,为了练成剑法,在一个变态的陌生老者的调教下,近二十年来未能有一天的好日子,往往不仅要被毒打,甚至还要被那个有恶心癖好的老妖怪所凌辱,每个夜晚都要被……
直至他有天剑法大成,他终于将二十年来的怨恨激发,将这变态老人砍掉了双臂双脚,然后挑断他全身的筋脉,并将他的皮活生生剥了下来,与此同时又买来最好的金创药和最好的补品给他,让这老人受尽折磨又无法死去,最后直至这老人鲜血流尽,五脏被尽数掏出方才死去,那老人死去那一天,看着他支离破碎的身体,江水寒兴奋无比,全身颤栗、他疯狂的笑,笑到泪流不止,然后又兴奋的大叫和哭泣,仿佛心里有一头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野兽终于要出笼一样,那种兴奋和快活简直就如同现在一般,之后他每次做成一件大事都会想到那个老人死去并被数条野狗啃噬的夜晚,然后会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兴奋的全身发抖,并从嗓子里断续的发出低沉的兴奋的尖叫——他二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出山,两招便将当时风头正劲的风云连环刀温平刺于剑下,一战成名后,他不断借着各种名义杀掉一些有人期望死掉但不太容易死掉的人,渐渐的,他有了名气,有了财富,甚至被人品评为天下五大剑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