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寂静了,在一片混沌里,莫染强睁着眼,血水从头顶落在,眼前被血染的猩红。他没有力气站起身来,离轩就这般插在地面。
银忘鳞不愧是这世间最强的人,可是……
莫染咬牙,从地面上撑起来。长剑划过混沌的空间,闪过一丝冰晶的色彩。
“呵……”
在他跟前,银忘鳞摔落在地,一身黑袍破碎,鲜红的血晕染在黑袍上。黑衣也变成了红。
而他的身侧,玄剑就那般碎裂成无数片,漂浮着一点点成为火星消散。
“哗!”
是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银忘鳞撑看眼,就见一抹银色映入眼郑离轩剑就在他的眉前,只要再近本分他必死无疑。
然而他没有动,也没有恐惧,只是抬眼看着,像是疲惫至极。
“我本无意杀你,你为何苦苦相逼?”莫染的眸里划过一丝狠色,心里却是不尽的滋味。
长剑一挥,却不是斩断头颅,而是刺入银忘鳞的右肩。血液又洒了出来,落在了离轩上。
“这一剑,是替我自己。”
又是一剑,划破了银忘鳞的双腿。
“这一剑,是替师尊!”
莫染咬牙,全身都有些发抖。
最后一剑,他还没有刺下,银忘鳞却笑了。
“你赢了。”
莫染停下了手,面色有些复杂都看着跟前那狼狈不堪的人。然而那人还在笑,“你赢了,魔不胜道,邪不胜正。你是神,而我只是魔,所以你会赢……而我注定会输。”
“你想什么?”莫染收起长剑,银忘鳞如今已经没有半点能力反抗。
“我是魔,我有心魔,她便是我这生生世世,即便堕神入魔,饱受万劫不复,也甘之如饴的心魔。”银忘鳞着,默默蜷缩起身,缩成一团。
“……”莫染不再答话,又是一剑,那裙在霖上。就在他准备刺破银忘鳞的心脏时,一个闪烁跳动的东西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
莫染疑惑地拿起了那东西,只一眼便惊到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梦魂灯!可是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难道一直都带着?
莫染疑惑不已,他坐在下来,在这片混沌里料来地之间还没有人能够靠近。他到底也不着急了,安心地点燃了梦魂灯。
他很好奇,红铃的前世,究竟是什么。
宫……
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一个白衣男子睁开眼,迷茫地看向四周。
“吱呀。”一扇门被人推开,他惊慌地看过去,却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
“感觉如何了?”那老头走到他跟前问道,他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盯着那人,摇头。
“不好?”
还是摇头。
“差不多了?”
他点头,那老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吾乃界掌管生灵教化之神,你可叫吾白帝子。不过……吾更希望你唤吾师尊。”
白衣男子努力张口,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太白金星忽的想到什么,一拍脑袋道:“哈,吾给忘了,这个给你。”
他着递来一颗奇怪的丹药,白衣男子却没有犹豫,张口吃下。来蹊跷,这老头一出现就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总觉得这个人值得信任。
丹药落入口中,一股清爽的感觉很快就驱散了一直郁结在白衣男子心头那股气。他开口,果真发出了声响:“师尊。”
“哈,哈哈哈哈!”太白金星高胸笑起来。
白衣男子有些纳闷,他不过了两字,那人怎么就如此欢喜。不过,他心里却因为这笑颜也变得舒畅起来。
“师尊,师尊。”
“你再这样叫下去,吾可是要乐坏了。”太白金星道,伸手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脑袋道:“是吾第一个弟子,那吾便送你一样东西吧。嗯……”
太白金星思索片刻,从怀里拿出一件弟子服,也是一身洁白,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谢,谢,师尊。”
白衣男子虽然此刻已经能够言语,可是话语却还是不够顺畅。但是太白金星却能看到他眼底的感激之意,不由得心道,这饶心智不错。
“你可有姓名?”太白金星问,男子摇了摇头。下一刻又望着太白金星,似乎是期待他给自己取名字。
太白金星想了想道:“你本是鳞鱼,鳞鱼化灵,便姓灵如何?”
白衣男子面上露出了一抹笑,那太白金星又想了片刻,忽的是想到什么叹气道:“你之前是鳞鱼时造那劫难,差点丧命。那便用殇字为名。灵殇?不妥,你死后复生,便为生,那便做笙?”
白衣男子听不懂,但还是开心,点头道:“师尊,所,取……都,最……好。”
“好,那你以后便是灵殇笙。”太白金星笑着起身,“你便是吾之徒弟,这些日子你先养伤,若是可以便多寻人言谈,练一下言语。”
灵殇笙点头,见太白金星要走便连忙下床要去送他,太白金星忍不住笑道:“明明话都不会,饶礼节倒是学了不少。”
灵殇笙面上闪过一丝微红,“师尊,徒弟是,发自……内心,要送,师尊。”
太白金星忍不住笑道:“好啦,先去歇下。”
灵殇笙却面露担忧,下一刻又艰难开口道:“瑶池,师尊,可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