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云澜也站了起来,笑眼弯弯,齐耳短发,却越发衬得脸容清丽,肤若白雪:“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
“家”,这个字眼让落英心里一暖,再次落泪,不过,这次,她的泪珠是欢快的,幸福的。
伸手与云澜相握,仰头,笑如暖阳:“对,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青梅坞。
月姬命朝露收拾些衣物与被褥,朝露一边收拾一边规劝她:“小主,现下那清荷院可是府中的禁地。谁还敢靠近一分?如今云主身上担了两条人命,怕是再难翻身。您在府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此时还是明哲保身为宜啊!”
月姬将自己亲手烤制的饼饵放入食盒,回答她:“姐姐对我有恩,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况且我相信姐姐不会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哎,小主啊,你这软弱良善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朝露着急地长吁短叹:“您听奴婢一句劝,也像棠姬那样早日承宠怀上一个孩子,这地位呀才能更加稳固!”
“稳固?若只是想通过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孩子又何其无辜?孩子又不是工具!”月姬冷嗤了一声,说完,她提起食盒对朝露说:“快走吧!怕是姐姐还没吃的呢!”
“奴婢知晓了。”朝露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回答。
云澜被关入禁院,流苏倒是解了禁闭,从佛堂搬回雁栖阁。府中小主闻言,纷纷备了贺礼来阁中探望流苏。
婵娟在亭中摆了茶食果点,各院小主围着流苏坐成一圈,花团锦簇,一个名叫春姬的小主奉承她:“夫人去佛堂住了一段时日,这脸色比以往更是娇嫩,可见佛前的水都浸了灵气。”
流苏面色冷淡,想她被关在佛堂中时,这些人又哪里有个踪影?只当她没了翻身之日,她一出佛堂,即刻巴巴跑来奉承,趋炎附势之徒。
她微微抬眸,看向缩在人群中的棠姬,只见她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绸缎衫裙,一手捂着肚子,却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怀有身孕,而明显是害怕的模样。
“棠姬,听闻你怀上了世子的骨血。”流苏悠悠道。
闻言,棠姬怯怯地抬起头来,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动物,语气都有些结巴:“是……是,夫人……”忽然,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夫人,是婢妾该死!是婢妾该死!”
“你何罪之有?”流苏悠悠道:“你为世子府开枝散叶,这是你的功劳,怎么能怪罪你呢!”
“奴婢……奴婢……”棠姬身体抖如筛糠,纵使升了姬妾,她还是难改奴性,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