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一怔,全然没想到何森居然会这么说,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狂喜,用力把人搂进了怀里。
何森蹙眉:“轻点。”
埃里克放缓了一点力道,看向怀中人的目光含着笑意,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小伴侣柔软的唇。
何森很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下意识想躲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了那几个狼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冷静想了想,主动的迎合上去。
既然准备做“埃里克的雌性”,好好的给对方撑场子,那便要做得像样一些。
让那些部落里的兽人好好看看,埃里克不仅过得很好,还过得很滋润。
男人亲得极为认真,好似嘴里含着一块璞玉,何森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望着对方深邃而炙热的目光,他恍惚间好似又回到昨晚的情潮当中,冷不防一个机灵。
何森伸手不着痕迹的轻推埃里克,有些挺不下去,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着了道,又被弄得死去活来。
埃里克察觉到他的那点抗拒,聪明的适可而止,把怒火转向那三只没眼力劲儿的狼人:“看够了没?”
狼人们身形一滞,三双眼睛如同溃散的沙盘,游离着四散开来。
“有事没事都给我滚,别来烦我。”话音顿了顿,埃里克补充道,“五年前我被赶出家门开始,狼族的事再也与我无关。请把这句话转告给族长和祭司那个老东西。”
三只狼见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说不定还会换来一顿打,便悻悻然打道回府,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张望。
埃里克心中不悦,霸道的把何森圈在怀里,好遮住那些烦人的视线,等他们走的没影了,小伴侣又狠推了好几把,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何森缓过劲儿来,总算有时间去想那些狼人之间的异常。
既然埃里克是被诅咒、被赶出部落的,为什么那些狼人还害怕他?他这样子可不像被欺负、被孤立,反倒像那些狼人嫉妒他、忌惮他。
何森思及此处,问道:“你既然讨厌他们,为什么不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埃里克坦然道:“我弟弟还在部落里。”
何森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忧道:“那兽潮……他没事吧?”
埃里克:“他的伴侣是我的朋友,虽然不如我强壮,但保护好一个雌性绰绰有余。”
何森点点头,安下心来。
但他仔细一想,觉得又有一丝不对劲。
埃里克不是和他父亲决裂,被祭司诬陷的没了朋友?那现在这个埃里克可以称之为弟夫的朋友……
是不是迫于祭司的压力和他形同陌路了好些年?
何森下意识的望了埃里克一眼,他感觉自己好像窥到了对方的伤心事,识趣的闭上嘴,看向埃里克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多可怜,他的假朋友散去了,真朋友也不得不假装厌弃他,在那些不明真相的日子里,他一定受过很多委屈吧?
埃里克被看得一脸莫名,他揽住小伴侣的腰,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想什么呢?”
何森:“……唔,没什么。”
得不到答案,埃里克也没深究,安静的剥了颗羽果,递到他的嘴边:“今天被几个狼人坏了兴致,我们要不要去哪儿散散心?”
何森下意识的咬了一口,极佳的口感让他眯了眯眼:“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