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依然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阵阵乐声,扰人心神令人烦躁林宗明看了几眼大殿之外布下阵法的黑衣弟子,不知为何阵法并未注入灵力启动,不再犹豫一挥手打开了正殿外面的阵法阻隔了些声音,乐声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大厅之中寂静无比无人出声虽然狗血了些毕竟是天云府和万剑宗的家事,而且……外面魔族还在天云境内,这个敏感时期并不能确定天云府有没有和魔族一起做局,此时众人还是在天云府内修为颇受压制更是不能轻举妄动,而且人家大少爷的师父万剑宗掌门都没插手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说什么,。
林曼青扶着身侧的一名黑衣弟子坐在上首席位上一改初时柔弱,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眉眼却戴上了锐气,见长青夫人脸色变的阴沉心中稍稍安稳不枉自己废了这样的功夫着实累的很,喝了口茶声音不疾不徐
“从八十多年前开始做局,毁了听天一线阁,如今又想得我天云府,谁给你们的胆子?就靠你?当年被我从雪地里捡出来的乞丐?还是靠你?一个婢女。一个原配夫人陪嫁的婢女?”
林曼青打量着眼前透着微光的白瓷茶盏缓缓说道“长青夫人如此,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天云府是不是要步听天一线阁的后尘,那再下一个是不是就是玄羽门?”
天璇一听便知是在引自己出手,敛下眼眸心中道了声女人真是麻烦
“大夫人所言也是本座担忧。”说着一抬眼直接看向长青夫人
“所以还是解决的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也是精挑细选的大喜日子,便就...此时好了。”
闻言便知天璇道君杀心不灭,长青夫人大感不妙扶着椅子站起美目含泪“你们便这样血口喷人,当年听天一线阁之事围剿之事,众家门派修士有目共睹,又为何是我一个女流之错。”
任晴欢心中一急便走到林宗明边上担忧的看着长青夫人私下传声“宗明这是大喜的日子姨母之事容后在说可好,如今魔族在外这婚事可如何是好?“
看着一旁神色哀伤的任晴欢,林宗明不再迟疑动作却有些僵硬的上前一礼“见过天璇道君,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如今内忧外乱,外面魔族侵入之事还未解决,望道君以魔族之事为重,当年之事谁是谁非待调查清楚会给真人一个交代。”
扑哧一笑天璇打量了下林宗明身后的任晴欢,见她身穿喜服妆容精致悠悠一叹
“好一对金童玉女。”
“大夫人一手教导的孩子,如今看来还是像了他父亲。”说完一顿思索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喃喃道“思儿可不像她父亲,那孩子从小便心性坚韧像母亲更多一些。”
林天鹰脸色微白嘴角带着星星血腥,有些发怔的看着林曼青几息之后神色回缓了些,看着天璇脸色渐渐冷硬场中便也就是天璇天尺俱是在出窍期,见天尺迟迟未开口,大殿之中便就是有心回护长青夫人的一时也不好出声。
而魔族在外战事不明而天尺此时也不会出手压制她,林天鹰一手伸出结了个印记就见手掌中显出一枚天云府的传音玉佩,脑海方才显出许多条传声来。
天云府内禁制甚是奇特对于府中一切术法阵法皆有掌控破除之力,而对府主而言天云府一切阵法禁制皆是透明的包括...传音的玉牌的限制,眉头紧锁林长鹰盯着坐上的女人心中思绪如海,近些年林曼青隐居于后宅养病,是自己大意了。
见林长鹰如此失态长青夫人心中升起愤恨,但是当务之急是今日出的岔子否则自己怕也是一步废棋心思流转想着当前的对策....瞟了眼林长鹰腰间的白色微透祥云玉牌也是天云府的家主令,长青夫人擒着手帕拭了下泪心中一转面露怀念之色语气娇嫩中带着丝沙哑显出悲痛
“思儿...那孩子,从小便修炼天赋极高对剑法格外感兴趣,每每入夏时格外爱喝我熬制的梅子汤...”
果然,天璇闻言气息一变再次看着长青夫人身上眼中凉意渐弱,明知此人所说半真半假也许全是假话,但是听闻思儿之事想起当年抱在怀中的软糯小团子还有挚友大限之时的托付,杀意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