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要是知道去表演节目会天天被徐蓦然追债似的逼着去弹吉他。打死徐蓦然她也不会去的。
这一天早上许轻正在睡觉。
一首野性十足的野狼disco震响了整个寝室。
徐菲眯了眯自己因为睡觉有些干涩的眼睛。
将枕头往上铺一扔:“许轻,你有毒啊,手机铃声设这种歌,大清早的吵死了。”
许轻也被手机铃声下了一跳,这声音太魔性了,特别是大清早的一点意识都没有的时候。周围都安静的可以。突然响起这首歌真的挺烧脑的。
许轻眼睛闭着,用手随着声源慢慢摸着枕头边。
也不看是谁的电话,直接把眼睛眯成一点小缝,看到红色的键摁了直接挂断。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什么的最可恶了。
许轻舒了一口气,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准备继续睡的时候,铃声又继续响起来了。
徐菲还没开始发火,许轻就直接炸了:“妈的,哪个智障大冬天的都不用冬眠的吗?”
徐菲听了这话火气下去了一半,丢了个白眼到上铺,可惜许轻看不见。
别人冬不冬眠徐菲不知道,但是听许轻这话的意思是真把自己当成动物了,还带冬天冬眠的。
但是徐菲觉得在许轻眼里估计不止有冬眠连春眠都有,毕竟每天中干啥啥不行,吃饭睡觉第一名的人非许轻莫属。
春天的时候每天中午睡到下午,美名美约春困。
许轻永远能给自己睡觉找理由,夏天的时候是夏乏,秋天是秋盹。现在冬天来了个冬眠。
徐菲隔着床板问:“所以你是什么动物啊,冬天还带冬眠,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人了啊。”
许轻打了个哈欠:“那我还宁愿当只动物呢,还可以冬眠,不用早起不用上课。”
还很认真的问徐菲:“你说我是当什么动物好呢。”
徐菲还没回答,许轻就自己在那给自己找答案:“嗯,蛇太恶心了,我最怕蛇了,就算了吧,青蛙可以吗,唉也不行,青蛙住在水里,我不会游泳,只会喝水,熊应该可以,住在山洞,还可以吃蜂蜜,还有光头强陪玩,生活简直是美滋滋。”说完一脸还向往的抱着徐菲的枕头在床上滚了几圈。
徐菲已经无话可说了。
听着还在响着的铃声,好心提醒她:“你能不能变成熊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还不接电话,你的手变成熊掌很有可能。”
这几天天天给许轻打电话去练吉他的除了徐蓦然,好像也没几个了。
自从许轻那天乌龙,晚上认真的跟自己和方辰溪解释她真的不喜欢傅季言以后,自己就对是傅季言给许轻打电话不抱任何希望了。
许轻刚想的高兴就被徐菲打断,将头往枕头边的手机一探。
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徐蓦然,眼前一黑完了。
手有些颤抖的拿过电话,似死如归的拿起电话接听,吞了吞口水,舔舔唇,听着对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心里就更波涛汹涌了,试探的问一句:“是我最最亲爱的社长吗?”
徐蓦然冷冷的说了句:“不是,你最最亲爱的社长在你心里早就死了。”
许轻手无意识的抓着徐菲的枕头:“别这样说,我最亲爱的社长永远活在我心中。”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说徐蓦然是死的还是活的?真的不懂。
徐蓦然一手抱胸:“你最亲爱的社长在你楼下等了你半个小时,并且在你挂了电话,又不接电话的时候就死了。”
许轻都想抓着徐蓦然的手,说“别这样说,社长我害怕。”可惜徐蓦然没在她面前。
许轻试探性的说:“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上厕所。”
徐蓦然信她的鬼话,自己可是记得有一次,许轻都到厕所了,还跑回来拿手机才肯回去上厕所,在寝室上厕所她能不拿手机。
徐蓦然听着她编:“所以手机是自己挂的电话了。”
许轻忘了自己之前还挂了他一次电话这一茬,有些惩罚的打了打自己的嘴,让你饥不择食,啊呸,口不择言,今天真的是嘴滑的一天,硬着头皮接下去:“如果我说是手机自己挂的你相信吗。”
徐蓦然冷漠的回了许轻两个字:“呵呵。”
许轻头皮麻了一下,但是死不认输:“其实可能是我的手机坏了。”
徐蓦然反问她:“那是不是要我拿去帮你修修啊。”
许轻摆摆手:“不用不用。”发现徐蓦然又看不见自己的手,讪讪的将手收回。
徐蓦然结束跟她贫嘴:“好了给你十五分钟,收拾好自己给我下来,我在你们楼下。”说完就挂,像是报复许轻不接自己电话,还挂自己电话。
许轻听着手机挂断的声音,唉了一声,认命的爬下床,看到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玩手机的徐菲,又看了看穿着睡衣刚下床就有点冷的自己,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羡慕嫉妒恨的看了徐菲一眼。
徐菲接受到了她的眼神故意大声说:“哎呀,在被子里玩手机真暖和,太暖和了,外面一看就是阴风阵阵,一出去肯定全是冷气。”说完还裹着被子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