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其实以往凤杉是在高一管得比较松的，学校给了他们更多适应的时间，以往军训是没有什么晚自习的，全由学生自由活动。只是今年开会，不懂凤杉和市一的领导和老师们交流了什么，凤杉也适当了加大了一点学习力度，他们正是试验的第一届小白鼠。

市一的学生更惨，他们名号上是提早开学一周，但早已经上了一周的课，只不过统一昨天报名而已，也算放了一小天的假。

小老头很快改完卷，速度一绝，这时台上两位老师也讲完了话，他便把试卷发下去，留了几份卷子，叫试卷上的同学出去讲话。

林稚许看了几次出去的人，发现大多是提早写完卷子的人，便猜到他手头的卷子可能是成绩比较好的，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叫到她的名字，小老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卷子，就剩两张了，就招招手，“你和顾安一块过来吧。”

两个人就一块出去，数学老师把他们的卷子卷成筒状，敲敲手心，问道：“林稚许，你空了好几道呐，你们初中老师怎么说你都学过呢？”

林稚许：“……忘了。”

小老头傲娇地哼了一声：“你不想当就不想当，反正你的小竹马得当。”

林稚许：“……”

顾安：“……”他略为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你的……小竹马。

听起来就……好带感。

顾安摸摸鼻子，掩住嘴角不由自主带起的一点笑。

小老头又道：“咱们班有几个学的比较快的，我刚刚也跟他们说了，有几个是想参加数学竞赛的，你们呢，顾安肯定要参加，他跑不掉，林稚许你想不想？”

说到底，小老头还是没想放过一颗好苗子，就算刚刚在办公室被夫人耳提面命半天，此刻仍然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林稚许。

林稚许心里有数，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能把高中数学学好，再难点就有些吃力了，老师，那些更有天赋和能力的人比我更适合参加竞赛。”

小老头闻言也不再多劝，林稚许很明显是清楚自己方向的，应该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他便接着说道：“那也没事，你到时候去考着玩玩，说不定拿个什么奖回来也能增加点优势。”

“我叫你们出来呢，还有一个话，就是凤杉呢，高一都不会太严，主要基础得打牢，毕竟还有挺多啥也不懂，暑假一过脑子空空的孩子。你们这种已经学过高中知识的啊，在课上还是得听一听，毕竟你们扑在沙滩上的部分学长学姐已经证明了自大是没有好处的，而且我自己觉得我教的也不赖，听听解题思路还是有好处的。我也不太建议你们在高一的课堂上看高二的数学书，影响我教学的乐趣，也希望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学得快就鄙视其他同学，最好不要出现课上抢答的情况，影响我为难学生的趣味，总之就一句话啊，上课认真，考试认真，不要装逼，不太贪快。——当然我相信你们都不是这种人，只是以前有过这种例子，那时候班上整体的学风都有点浮躁，老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嘴说一句。你们可以理解吧？”

两人点点头。

小老头把卷子给他们：“行了，没事了，走吧。”

——但林稚许刚转身就被旁观许久的英语小老太太和语文老师围上了，只有顾安一个人慢步走了回去。

林稚许：“……”

小老太太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稚许？你上次雅思考了多少分？”

林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