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摸进一区和那女鬼斗了一身冷汗,但完事才发现上课的那间教室门是锁着的,最后还是物业的人过来开门才取出的电脑。幸运的是一区的走道里没有安装监控,不然我和蒋筱白的怪异举动免不了受人猜忌。
我心说我俩这下算是共患难了一回,要是再对我隐瞒什么可就不仗义了,于是我追问蒋筱白那捡来的白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可蒋筱白一个劲地打马虎眼,对纸上的内容只字不提,气得我在心里直骂孙子。
倒不是我多想知道纸上写了什么,而是着实心疼自己的屁股。我从那台阶上摔下来的时候少说也往下了滑了三四个台阶,一个台阶按十二公分算,垂直落差也将近半米了。
那时候我身后有个小祖宗跟着,一门心思想着跑疼也没觉着,这一消停下来就出事了,一迈步两瓣屁股就像过电一样,疼得我直吸气,眼泪立马就在眼眶里转开了。
后来回宿舍脱掉裤子对着镜子一看,尾椎骨附近全叫台阶磕青了,屁股摔成这样要是什么没捞着真叫一个血亏。
我转过身对蒋筱白忿忿不平地说道:“你这人心真他妈毒,我屁股摔成这样了都不可怜一下,告诉我写了什么能死啊!”
“不听我的话怪谁,要不是我提醒你,指不定屁股叫女鬼给拍烂了。”说完,蒋筱白抄起手里的书冲我屁股就是一下。
“哦呦...”,蒋筱白手起书落,千页厚的课本结结实实拍在了我的屁股上,疼得我扶着桌子回味了半天。
学期末的考试集中在一月底到二月初这段时间,对大家来说一年到头的成果全看这一考,学霸们盯着绩点奖学金,我们这些渣渣则烧香祈祷优秀的人民教师能念及师生情给个及格分。
不过毕竟是要照顾到学生过年的心情,老师们手底下的平时分加加减减,能凑个及格分的基本不会让你挂科,所以烧香拜佛也就是说说。
不过考完试回家前的那几天可以说是一个学期里的黄金时间了,抓住学期的尾巴可以好好放纵自己,美其名曰考完试后的放松,不仅心安理得甚至有点天经地义的意思。
但古话说得好,每逢佳节倍思亲,按照正常的流程,试一考完,大家的心思在玩上逗留几天后就全飘回了家。不是外面的世界不精彩,而是趁手里还剩点车票钱赶紧回去,不然浪得路费都没了就尴尬了。
学校的食堂到了这个时候也开始应付起来了,能关的窗口绝不多开,夜宵也净是些剩饭剩菜,于是考完试咱们宿舍出去找了个时间吃了一顿散伙饭,剩下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隔天姚建凯收拾行李就溜回了家,他家离得近,坐半天的大巴就到了。我和易泽华票买的晚,在学校待了两天才走,最晚的是蒋筱白,他之前休学了一年,有好几科需要补考,等他考完估摸着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
临行前把攒了一周的脏衣服全洗干净,洗不好的被面就带回去交给老妈了,另外还得打电话请示要带哪些东西回去。
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无意间倒腾出了那支发过光的书签,这书签我前段时间刚放回的抽屉。
这放回要从发光的那晚说起,自从那天晚上书签莫名其妙地发光,我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倒不是说这是多见不得人的事,主要是怕被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别是宿舍里还有位试图拿这个要挟我的姚建凯。
保险起见我便将书签塞到了我的枕头套里,本来想着找个时间和蒋筱白说说这书签的事,可说来也怪,自从那晚发了一次光过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书签就哑火了,安安静静地在我枕头底下躺了好几个礼拜。
我见它不再发光便把它放回了抽屉里,有几次想和蒋筱白说这事,但一想这事也没个下文,而且老是麻烦别人挺不好意思的,就一直没和他提。
这次又翻了出来,要不要问一问蒋筱白呢?我看了眼还在忙着复习的蒋筱白,拿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心说还是算了吧,都快放假就别添乱了。
第二天中午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雪,不过雪很小,拖个行李箱不至于打伞。门口就有直达高铁站的公交,我匆忙吃了个汉堡便赶赴高铁站。
我是下午两点一刻的高铁,预计四点半到站,坐公交去高铁站就得一个半小时,所以我经常打趣说从学校到车站的这段路实际路长得跨几个省。